以監督方式方法創新豐富地方人大實踐
2019年12月4日至5日，中國新聞社，法制日報等12家中央、省直媒體來懷集中采訪懷化人大監督創新工作。
12月4日至5日，省人大常委會辦公廳組織人民日報、中國新聞社、法制日報、湖南日報、湖南電視臺等12家中央媒體和省直媒體來懷集中采訪報道市人大常委會監督創新工作。采訪團規格之高、規模之大，為市人大常委會成立以來的首次。監督方式不斷創新，以創新豐富地方人大實踐，推動人大工作高質量發展是吸引中央、省直新聞媒體聚焦市人大常委會工作的亮點。
2019年12月9日，市人大常委會預算聯網監督系統演示會在市人大機關預算聯網監督室舉行。
創新創造未來，市五屆人大常委會在開展工作中始終堅定致力創新求變，以方式方法的創新推動人大工作往深里走、往心里走、往實里走。在持續推動“問題清單制”“預算聯網監督”“明察暗訪結合”“ 代表評議測評建議辦理工作”“審計整改結果票決測評”“常委會組成人員提交履職報告”等監督新舉措的同時，2019年，市人大常委會不斷深化監督方式變革，為豐富地方人大實踐提供懷化樣本。
執法檢查“試水”法律閉卷考試
“行政執法人員如果對法律法規掌握不精深、運用不恰當，就會知法違法、執法違法、執法不嚴，將給行政當事人帶來災難性后果，也將損害法律的公正權威，傷害政府的形象。”市五屆人大常委會成立以來，有多名委員在審議中呼吁要在執法檢查中加強對行政執法人員法律素養的檢查，倒逼行政執法人員提升法律素養，做到依法行政、公正執法。
《懷化市市容和環境衛生管理條例》是市人大常委會獲得立法權后制定的第一部地方性法規，凝聚了市人大常委會組成人員的心血汗水。在市人大常委會決定對頒布實施近兩年的首部《條例》進行執法檢查時，常委會全體組成人員一致建議并決定對這部法律執法主體的城管執法人員進行一次法律閉卷考試，檢驗城管執法人員對這部法規的掌握情況，促進《條例》的貫徹實施。
“《條例》總則附則加起來就52條，如果用心記、用心理解、綜合運用，用兩個星期的時間應該可以掌握運用好。”市人大法制委員會主任委員、法工委主任羅建國認為，這部條例在制定的過程中廣泛征求了社會各界的意見建議，與城管部門等行政部門進行了深入的座談交流，社會民意基礎牢固，對公民個人和行政執法主體的權利義務及法律責任寫得清楚明白，用心去理解掌握并不難。
“真考，實行閉卷考試，考出真實水平。”這是多名常委會委員在審議時的意見，針對過來任前法律考試題目“提前告知”，執法檢查和工作評議法律知識考試名曰考試實為作業的形式主義考試，大家認為這種“睜一眼閉一眼”的“開卷”考試有損常委會的尊嚴與權威，給社會傳導了負能量，讓嚴肅的法律監督變成了一場“心知肚明的游戲”，有負人民的期望。要考試就要動真格考，考出執法人員的真實水平。
“請大家隔位就座，考試時不要交頭接耳，不要舞弊，遵守考試紀律，我們將嚴格監考，希望大家配合。”6月18日，市人大常委會有史以來第一次以高考標準監考的執法檢查法律考試在鶴城區會議中心拉開序幕，鶴城區城管局140名科級干部、股室負責人、二級機構負責人及行政執法人員參加執法檢查組舉行的“條例”閉卷考試。執法檢查組監考人員在考前反復提醒參考人員，考試是真考，請大家遵守考場紀律，不要舞弊，但仍有30多名參考人員因為舞弊行為被提前收卷，考試結果最高者100分，最低者30分，平均分為74.11分。
市人大常委會執法檢查組第二組在懷化經開區和懷化市城市管理和綜合執法局舉行的城管執法人員對《條例》的閉卷考試中，執法檢查組嚴格監考，懷化經開區23名城管執法人員參加考試，最高分100分，最低分52分，平均86.08分；市城市管理和綜合執法局27人參加考試，最高分100分，最低分64分，平均89.48分。在2019年7月22日召開的常委會第二十五次會議上，市人大常委會執法檢查組對市縣兩級城管部門組織本單位干部職工研究學習《條例》無計劃、不常態、不深入，部分執法人員不愿學、不認真學，檢查時“臨時抱佛腳”的情況提出嚴肅批評。
監督創新的目的是為了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給人民群眾創造一個公平公正的社會環境，這是市人大常委會創新監督方式方法的初心。對行政執法人員進行法律閉卷考試，目的就是通過真考檢驗執法人員法律素養水平，推動行政執法人員依法執法、正確執法，防范執法人員因為不通曉法律而有法不依、執法不嚴，甚至執法違法。“從考試的結果說明全市城管執法人員對《條例》的掌握情況不容樂觀，執法人員如果對條例不完全掌握，不能綜合運用，執法犯錯的概率就會很高，讓一個不能完全通曉法律法規的人員進行執法，在某種程度上與縱人行惡沒有什么區別。”一位常委會委員在審議時認為，城管及其他行政部門對這部地方性法規的學習不重視、不上心、不認真組織學習，是這次執法檢查發現的主要問題。如果執法人員不能正確運用法律進行執法并規范自己的執法行為，那么法律賦予他們的權力就有可能偏離公平正義的軌道，人民群眾的權益就有可能受到侵害，人民的福祉就會褪色。
開弓沒有回頭箭，真考的序幕已經拉開，堅定不移地堅持下去，需要勇氣與定力，“我們已經下定決心，將在執法檢查、工作評議中持續推進法律知識閉卷考試，這將成為今后開展執法檢查、工作評議的常規動作，以此提升行政執法人員的執法水平，做到正確執法、執法為民，讓行政執法成為人民幸福生活的保障。”石希欣表示，將進一步完善執法檢查法律考試流程和制度，使之更科學、更公正、更規范。并將考試結果通報給相關單位，并適時在新聞媒體上公布，發揮社會新聞輿論的監督作用，以監督合力推動依法行政。
“人大微視頻”督促委員為民代言
自2019年3月1日起，懷化人大自身宣傳矩陣的懷化人大網、懷化人大微信公眾號、懷化人大今日頭條號以“微視頻”的形式連續網發常委會組成人員在第二十一次會議上的審議發言。
對常委會會議全程錄音錄像，以“人大微視頻”的形式播發會議主要內容和委員審議發言精彩片段，既是市人大常委會創新人大宣傳工作的方式，也是督促常委會組成人員積極為民代言的手段。這是繼2017年市人大常委會出臺《懷化市第五屆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組成人員履職守則》要求常委會組成人員必須在審議時進行發言再次強化委員履職的重要舉措，微視頻“網曬”審議發言倒逼委員提高審議水平能力，做到不調研不建言，建言建在需要時、議政議在關鍵處。
“監督的目的就是要發現問題，督促監督對象認真整改問題，而不是唱贊歌，如果我們審議怕得罪人只說好話，說的都是套話、空話、廢話，就辜負了黨的信任和人民的重托。監督就是支持，就是提醒‘一府一委兩院’依法行政、公正司法、依法行權，把人民賦予的權力用在為人民服務上。”石希欣多次強調，委員審議發言要說真話實話，說話要對黨和人民負責，實事求是敢于亮劍，這是履職的基本原則。
“人大微視頻”從另一個層面觸發了委員依法履職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將委員履職推到公眾的面前，讓人民的代言人接受公眾的監督檢閱。面對全程錄像，認真“備課”審議發言，不說外行話、不說正確的廢話、說話接地氣順民意成為常委會組成人員的“基本功”。
“懷化規劃年年講、月月講，但這么多年沒有任何向好方面發展的跡象。規劃沒有嚴肅性，規劃的權威只是在一些領導手里面，隨意性太大。”在第二十二次常委會會議上，委員楊煊“放炮”批評規劃的隨意性。雖然身處體制內，但審議發言時，楊煊時常忘記他批評“炮轟”的對象有時候甚至是他的直接領導。“不說真話實話，對不起人民的信任。”支撐楊煊敢說真話實話的底氣不僅來自憲法法律的保護，也來自市人大常委會黨組營造的履職氛圍。審議時常委會組成人員必須發言，發言要多說問題，多提建議意見，這是審議發言的基本要求。
“我希望2019年解決人民路、鶴州路‘過街難’的問題。”委員陳小紅在這次常委會會議上提出期望。對人民路未設置老弱病殘過街設施、地下通道過街極不方便等問題她已關注4年，多次提出建議呼吁整改。
“麻陽社區戒毒康復流于形式、弄虛作假。高村鎮人民政府委托鄉村衛生院從2018年下半年開始尿檢，但檔案資料社區戒毒人員2016年就出現了尿檢報告。社區戒毒協議很大一部分不是戒毒人員簽的，是家屬代簽的。走訪記錄大部分都是由工作人員代簽的。社區戒毒的基礎工作有很多是流于形式。”委員羅建國在審議禁毒“一法一辦法”執法檢查報告時直面問題。
“醫保底線要守住，要保證人民群眾的基本醫療保障，同時要加強大病救助，一個家庭包括我們普通公務員家里要是有一個重病人，整個家庭基本就拖垮了，除了基本醫保，大病救助還要做一些探索，保證老百姓的基本醫療。”市人大常委會秘書長劉志良建議醫保切實起到保障的作用。
“報告當中提到醫療費用增長較快、藥品價格過高等問題，我認為這些不是醫保支付增長快的主要問題。醫保支付增長過快的主要原因是過度醫療，把醫療當成賺錢的工具，如把小病當大病看。”委員王世杰對醫保資金監管使用提出批評。
“近幾年財政每年安排文化資金1000萬，但到處撒胡椒面，還不如把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整合，在懷化主要景點上進行展示和表演。通過幾年的努力、支持使其成為懷化品牌。”委員楊桂武對文化產業資金使用提出建議……
踴躍發言、不唱贊歌、直擊問題、誠懇建議，是市人大常委會組成人員審議發言的底色和基調。在2019年召開的10次常委會會議中，市人大常委會組成人員從各個層面共提出審議建議3000多條，消化吸納到常委會審議意見和決定中的有1000多條。市人大常委會將一條條沾滿泥土氣息、彰顯人民心聲意愿的審議發言與審議意見一并提交有關部門辦理。
執法檢查、工作評議開展專題詢問真問、不搞作秀式的問答，是2019年市人大常委會堅持履職監督“動真來硬”的體現。針對以往開展專題詢問詢問內容提前“通知商量”，問答表面上“行為流水”，人民群眾一看就是“作秀演戲”的“老套路”，石希欣要求開展專題詢問不能提前告知詢問內容、不刻意安排詢問人、在詢問中可以隨機進行追問，既倒逼詢問對象熟悉業務和行政法規，也倒逼詢問人提升發現問題和詢問水平的能力。
市人大常委會表示，懷化人大信息化平臺已經建成并投入使用，今后將在精心打造“人大微視頻”的基礎上，適時對市人大常委會會議與分組審議進行網絡現場直播，通過直播讓公眾了解國家權力機關依法履職、正確履職的過程，督促常委會組成人員提升履職水平和能力，廣泛調動社會公眾參與法治建設進程的積極性和熱情力。
監督“回頭看”成為新常態
“我們辛辛苦苦搞調研、認認真真作審議，扎扎實實提建議，但有些行政部門對審議意見的辦理極不重視，在會前聽說我們要聽取辦理匯報了，安排工作人員‘閉門造車’寫個材料應付了事。”在一次常委會會議分組審議時，一位長期在人大機關工作的委員對一些部門消極應付人大監督的現象極為不滿，他認為，這種做法不僅是對權力機關神圣使命的褻瀆，更是對人民心聲意愿的漠視，建議人大監督要動真格，要把監督放在第一位，在監督中支持行政司法部門依法行政公正司法，不能搞無原則的一團和氣，不能做無底線的“表面文章”，要讓人民切實感受到國家權力機關的民意力量。
“一語掀起千層浪”，市人大常委會黨組書記、常務副主任石希欣當即表態，“今后，對市人大常委會會議作出的審議意見、決議決定既要按照法定報告期限聽取落實情況的匯報，常委會和各專門委員會還要組織人員深入企業事業單位和基層現場實地調查落實情況，我們不能只管作審議意見、決議決定，不能只在會議室聽取匯報，應該撲下身子深入現場用腳步丈量監督的實際成效，開展監督工作‘回頭看’要成為監督持續發力的固定動作。”開展監督工作“回頭看”序幕瞬間拉開，市人大常委會安排一名工作人員長期跟蹤審議意見、決議決定的辦理法定期限，要求各專門委員會、常委會工作機構要對與本委室工作有關的審議意見、決議決定進行“回頭看”跟蹤監督，讓人大常委會作出的審議意見決議決定落到實處、惠及人民，以鍥而不舍的監督提升人民的福祉。
“下面，聽取和審議市人民政府關于落實市人大常委會對少數民族文化傳承與保護情況審議意見的報告。”
2019年2月26日，常委會第二十一次會議打響新年監督工作“回頭看”的“第一槍”，對如何保護那些即將消失的民族文化，委員們在充分肯定取得成效的同時，尖銳指出保護力度與現狀不符，與人民群眾留住鄉愁的美好愿望相差甚遠。2019年，市人大常委會還對市人民政府關于落實省市人大代表視察公立醫院綜合改革情況視察報告的情況報告，關于文化產業、農村村莊建房、醫療保障等工作的18項審議意見、視察報告貫徹落實進行了“監督回頭看”，對市中級人民法院落實市人大常委會關于刑事審判工作、市人民檢察院關于落實偵查監督工作的審議意見是否落實到位情況進行“回爐”審議“問診”。常委會組成人員對這些審議意見、有關報告的落實情況認為可以“及格”，但亟待改進的地方仍然很多，并提出了繼續整改的建議和方向。
2017年以來，市人大常委會對傳染病防治工作、農村醫療衛生工作、旅游法、大氣污染防治法、水污染防治法、湖南省扶貧開發條例、水污染防治法、食品安全“一法一條例”等執法檢查、視察、執法調研工作作出的50多項審議意見、決議決定進行了“回頭看”監督，在依法聽取市人民政府貫徹落實情況匯報的同時深入基層調查核實，有力地促進一批人民群眾反映突出、高度關注、社會聚焦的熱點、難點和焦點問題的切實解決。
市人大常委會不斷創新“監督回頭看”的方式方法，自2017年起首次對經人民代表大會審議通過的“一府兩院”工作報告進行對比分析監督，對審計查出問題整改情況是否滿意進行無記名投票表決。2018年以來，市人大常委會對市人民政府、市人民檢察院、市工信局、懷化高新區、市機關事務管理局、市城市管理和行政執法局2017年度市本級預算執行和其他財政收支的審計工作報告指出問題整改情況進行了投票表決，上述單位雖均通過了測評，但有的測評單位滿意票數并不出彩，有個別委員認為整改情況仍有待改進。此外，市人大常委會還在全省市州人大率先建立了市人大各專門委員會監督對口聯系部門制度，將行使法律賦予的公權力但又不是政府工作部門的單位納入監督視野，消除了監督盲區和死角，讓所有行使公權力的部門都接受人民的監督，實現監督的全覆蓋，使人大法律監督不缺位。
目前，“回頭看”監督已成為市人大常委會開展監督工作的“助推器”。不讓審議意見、決議決定、視察報告躺在“柜子里睡覺”成為擺設和廢紙，讓這些彰顯憲法法律權威和流淌民意的審議意見、視察報告、決議決定成為造福人民的“福音”已成為人大監督回頭看的初心使命。市人大常委會表示，將加大力度、持續推進“回頭看”監督，以“鍥而不舍，金石可鏤”的執著書寫人大監督新篇。
2020年，市人大常委會將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偉大旗幟的光輝指引下，在黨中央、省市委的堅強領導下，腳踏實地前行，不斷改革創新，為奮力把“五省通衢”城市建設成為“西南明珠”貢獻力量，用忠誠譜寫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的懷化篇章。
（趙順濤）
